參、主要發現
一、迪士尼主角,公主不缺席!
眾多迪士尼電影中,你知道總共有幾個公主嗎?迪士尼經典動畫長片統計至2021年,共有60部影片,其中以女性(或是公主)為主角的影片至少有15部,即是1/4的比例。自1937年《白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》上映以來,迪士尼已經創造了14位公主的形象,由圖1可知,1937年~2021年以公主為主角的迪士尼電影。
圖1 1937年~2021年迪士尼公主系列電影
迪士尼主角的設定為何大多是「女性公主」,而非「男性王子」呢?是因為公主比王子更加吸引人嗎?我們試著從電影票房找答案,由表1可知,迪士尼電影票房起起伏伏,從《仙履奇緣》(灰姑娘)後幾乎沒有公主系列的電影,直到《小美人魚》票房突破2億美金後,公主形象似乎才重振迪士尼動畫市場 。
表1 1937年~1989年迪士尼公主系列電影票房
然而公主角色雖多,但根據美國匹茲學院語言學家Carmen 和Kare的分析,發現迪士尼的動畫電影隱藏著男女台詞數量不平衡的事實,由圖2可知,粉色是女性的發言比例,灰色則代表男性的發言比例。可以發現《魔髮奇緣》Tangled以及《勇敢傳說》Brave,女性發言比例才過半。在此之前,尤其是1992年的《阿拉丁》電影中女性發言的比例居然不到25%。
圖2 1989年~2013年迪士尼公主中男女台詞比例
二、 美麗溫順的乖乖牌公主誰不愛?
迪士尼的首位公主—白雪公主,是歐洲廣泛流傳的一個童話故事中的人物。在迪士尼的電影中,將白雪公主塑造成一個完美的女性形象。她美麗善良,擅長家務,熱愛小動物,並充滿了對愛情的嚮往。1950年上映的《仙履奇緣》中,同樣出現了這樣一位「完美女性」—灰姑娘。灰姑娘的形象與白雪公主相似,勤勞善良、擅長家務、總是有許多小動物圍繞她。在1960年代前的公主,似乎蠻幸運的,不僅能有一見鍾情的愛情,還因為依附了王子得以改變命運,只能說愛情真偉大啊。
乖乖牌公主溫順不反抗,基本上是男性的附屬品,只要貌美如花,最後都能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。究其原因,在1960年代前的美國社會,性別角色有著嚴格的分工,女性承擔的主要社會功能是做家務、照顧孩子,因而勤勞善良的女性容易受到青睞。迪士尼動畫電影中早期的公主形象正是按照這些特徵進行塑造的。
圖3 乖乖牌公主的三大特徵
三、公主往前衝,自己的王子自己追!
迪士尼公主系列電影進入1980年代後,受到女權主義運動的影響,女性在職業、教育、婚姻選擇等方面,逐步與男性平起平坐。迪士尼動畫電影中的女性意識也逐漸凸顯,公主們開始擺脫「賢良淑德」的傳統女性形象,擁有了獨立的人格。
1959年《睡美人》的票房表現不理想,迪士尼長達40年都沒有再推出以公主為主角的電影,直到《小美人魚》的出現,締造了2.35億美金的票房,並引領了迪士尼的復興。《小美人魚》這部影片是根據安徒生《海的女兒》改編,影片中的小美人魚愛麗兒不像白雪公主、灰姑娘被動等待愛情,而是一位勇敢追求愛情和夢想生活的公主。
如果遇到困難不能自己解決,像是被動等待救援的弱者,這樣的形象就是公主病,那麼從1980年代之後的迪士尼公主系列電影,公主們正在撕掉這樣負面的標籤,新穎的公主形象,除了有更多元的種族文化加入外,更重要的是她們對於自己所追求的更加主動。例如:《美女與野獸》的貝兒知性優雅、東方故事中的花木蘭代父從軍、勇敢獨立。擁有自由意志的公主們,逐漸從男權思想中解脫,在女權主義運動的影響下,女性在社會生活中的地位逐漸上升,而迪士尼的公主形象也隨著這一個過程不斷變化,也真實反映出當時女性的社會處境。
四、進擊的力量,晉級的公主!
21世紀的公主們更加勇敢無畏,她們生命中重要的任務是認識自我。女性力量的覺醒,也是此年代公主的重要改變,教導女性要勇敢做自己,找到自己的價值、追求自己的夢想。
在《冰雪奇緣》中,艾莎對妹妹說:「你不能嫁給一個剛認識的人」,原來我們印象中的公主,不再是愛情至上,反映出女性在社會上不再有刻板印象,獨立自主的能力,破除婚姻對女性的束縛,不再依賴男性,影片中甚至首次出現反派王子漢斯的形象。影片中艾莎公主一直壓抑自己的超能力,最終接受自己的真實身份,且不再害怕釋放自己的能力,正是因為她認識了自己。艾莎與安娜之間的姊妹情誼,突破以往迪士尼公主系列電影的主題,公主的難題不需要王子來解救,不再聚焦在公主們的愛情,更多的是討論她們的親情。
《海洋奇緣》中的莫娜公主,即將繼承酋長之位,卻面臨重大困難,必須獨自踏上航海之旅,她必須面對考驗、拿出勇氣,經歷冒險後完成使命。女性開始獨自領導自己的國家或部落,走向強盛,變成了真正的女英雄。
性別平等的觀念串流於21世紀,迪士尼公主們擁有進擊的力量,晉級的公主已成為真正的女王。
肆、結論
一、 公主(女性)形象的改變:我夢、我追、我實踐
1937年~1959年為第二次世界大戰之際,1937年的白雪公主、1950年的灰姑娘、1959年的睡美人,這些公主都擁有美麗的容貌(大眼睛、纖細的身材、皮膚細白)、純潔的心靈和溫柔的性格,遇見王子就是他們生命中的轉折點,王子對公主而言就是不可或缺的存在,這些女性的形象似乎都是因他人而存在,且外在形象完全是過於美化的設定。
早期的公主平時和動物們聊天、唱歌,危機時等待王子的營救,進而獲得王子的青睞。迪士尼公主系列的動畫,故事情節也與當時美國的政治情況有很大的關係,白雪公主影片推出時,美國正值經濟大蕭條,二戰結束之後推出的灰姑娘,則具有戰後創傷的撫慰效果,人們的心情會因為故事內容感受到溫暖,暫時擺脫受傷的心理。
1980年後開始出現有個性的公主,不再強調外貌的美,個性也變得比較活潑勇敢,包含1989年的美人魚公主、1991年的貝兒公主、1992年的茉莉公主、1995年的寶嘉康蒂公主及1998年的花木蘭,這些公主具有多元的種族,且她們勇敢追求真愛、夢想,歷經困難不放棄,不再等待王子的到來。當公主們遇到困難時,她們也不再等待被營救,而是嘗試自己想辦法。
2009年後出現另外一種形象的迪士尼公主,這些女性角色展現勇氣、獨立精神,不是為了王子而存在,而是為了自己存在,王子已不是公主的必需品,電影劇情的開始,公主可能會有內心複雜、無力的狀態,然而,這就是對「自我意識追尋」的開始,情節呈現「追尋的意圖」:我的夢想、我如何實現等等問題,而這樣的問題,應該不是只有女性才需要面對吧!
最後則是政策問題,國外許多國家對於一直有在倡導載具電動化目標,疫後更倡導「綠色振興」,將財政資源投入獎勵電動車。相較於國外,除了部分地區與企業外,政府並沒有給予汰換或購入電動車的補助,而且金額也相差甚大,大概也是為何許多民眾卻步的理由之一。
根據研究,迪士尼公主系列電影相較於好萊塢電影,在性別平等議題上發展較慢,主要原因出現在「觀眾」,龐大的製作費,如果沒有觀眾,就沒有商業利益。當觀眾隨著社會文化的改變,迪士尼塑造的公主形象勢必會呼應現實社會中的女性形象,也勢必讓喜愛迪士尼電影的觀眾們重新檢視自己內心的嚮往。
圖4 迪士尼公主形象改變的進程
二、未來我們還想研究...
我們藉由參加線上數位閱讀專題探究競賽,學習查詢資訊、彙整相關資料,因為我們的主軸放在「女性形象」的改變,因此關鍵字查詢時,文章中常出現「女權主義」、「女性主義」,這些理論很多都是我們不熟悉的知識,尤其當文章出現第幾波的女性主義時,我們也會想了解當時發展女性主義的國家社會背景,如果沒有其他文章補充,我們可能會誤用理論的內容,甚至解讀錯誤;當然也有可能閱讀了許多偏離主軸的文章,讓我們有新的想法可供未來研究,例如:文章結論是希望不論男女都可以勇敢做自己,但會不會又是建立了新的刻板印象?另外,此次的研究提到了公主的愛情、迪士尼公主的商業價值,然而,公主們角色設定的國家(種族)背景,也是可以研究的方向,或許可以看到不同國家女性的形象差異。